2012年12月13日星期四

流星


想象一下,现在是09年,而我平凡地在马路上走着回家。
那是中二时养成的习惯。搭巴士要等一个小时,而走路要四十分钟。
反正回到家也是要冲凉,我就这样走下去了,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09年,我还是一个中学生,口袋的零用不会超过五块,五十块像牛车轮那么大。
麦当劳雪糕的口味有很多,然而不用看就选了香草口味,
那是单调,却又容易满足的愿望。

吉隆坡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城市,有人说。
故此我看见满天星空的时候,就进一步相信会有流星出现。
听说,跟流星许愿是很灵的。可惜,我还没遇过真正的流星。
不过在金宝却很容易可以看见满片星空,
在回返房间的路上,在前往宵夜的路上,都有。

在这个地方,短短要三年了,像是发生了很多事,到后来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不是说人事物完全都一样,只是在剧烈的改变之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平静,
像到外面早,午,晚来回的路一样。它依然是同样的一条路,只是有很多细节都不一样罢了。

很难得的,和朋友去湖边看星空。
我时常在路上看,却很少真正地去花时间,静静地去看这片星空。
朋友说,我变老了,而我就会想起以前的我。
不要说流星,在那个没有星星的城市,当初的我没有,也不会想过要许愿这一回事。
那像是一个幼稚的行为。
而现在,我有了整片星空,就是差一颗流星。

朋友说,某个偶像剧里,只要在天上“捉”住一百架飞机,就可以许一个愿望。
我想,“捉”一百架飞机,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
想回到去以前的我,因为那时候,根本不需要许愿。我满足于当时我有的一切。
人长大了,想要的就多了。
知道那晚不会有奇迹让流星出现,我只好向徐徐飞过的飞机许愿,假装它就是我的流星。

整片星空,和一架缓缓飞过的流星,许下一个愿望。








2012年11月29日星期四

平静的日子

生活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很平静的,只有间中才有一些起起落落。

那是假期里某个星期四和五,偶尔接的临时工。

有个女孩告诉我,她叫Tira。
“Tira,Tiramisu的Tira”
她很喜欢吃Tiramisu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太喜欢Tiramisu,却很喜欢Tira这个名字。

有些人就是有着一些特质,像是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开心一点。

临时工其实不难,主要是广场里都不多人,偶尔无聊Tira和我们的阿头就一直在废话。
没什么事情做,就听歌咯。刚刚一首歌播完,我忘了那是什么歌,但下一首就是红遍世界的Oppa Gangnam Style。
阿头走开了去厕所,Tira 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客人,自顾自地在那里跳了起来。
手上的铃铃悄悄的回响着,不远处阿头盯着她看,我们在她身后一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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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天的Tira就没有这么好玩了。
整个早上都好像没精神,后来越来越不舒服,到最后没有人时还到后面坐了下来,
后来才知道是“那个”来,阿头也没有说什么,买了热茶就给她喝。
好久好久后她才好了点,继续工作,只是又不小心她割伤了自己的手。
多么不顺心的一天啊,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吧。

后来休息时间就看她男朋友打来,一直讲电话。
而她不会知道,在电话对着他抱怨又抱怨之后,下一个小时他就出现在商场大门口了
而在远处走来的他,当然也不知道Tira在唤了一句OMG!之后就泪流满眶了。
一阵嬉闹之后,他拿出胶布帮Tira粘起了伤口。

“喂,哪里?”
“这里啦。做么酱得空的?”
“哈哈,特地来找你啦~”
“不要假假啦,你哪里有酱好死。”
“赫赫,你太不了解我了。”

就这样,他刚刚来,待了一下下,又匆匆地走了。
而身边朋友一直在戏弄着她,因为她死都不承认她哭过了。

我想,情侣之间相处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即使是一件很小的事,也会感到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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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19日星期五

写在还没睡着之前
















最近我换到了另外一间小房间,和预想的不一样,
隔壁厕所有灯,有点亮,那是晚上。
隔壁厕所没灯,有点暗,那是早上 。
似乎睡了好久,似乎才刚睡了。

睡醒了,茫茫地看了看电话,
对,今天是星期三。
假期待太久了,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在意 “今天是星期几的问题”
开学了就不一样了,要提醒自己别把可给忘了,
所以睡醒第一件事就是看今天是星期几。
没有上课,刷牙洗脸冲凉喝水换衣就要去吃午餐了,
到了楼下才想起冰橱里有蛋糕,五分钟后就没了。    

日子还是过得很平静,很不知不觉就21岁了。
感觉没有差很多,我还是和昨天的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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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末我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多数在家,没到那里,没做什么,没买什么。
偶尔做份散工,让银行户口的数目有些上涨的变化,
去了些小地方看看走走,
好像很对不起流去的时光,却也提不起劲去做什么事情。

就连原本想去的台湾也没有去了。

或许我本来就不适合拥有太多梦想,
梦想,中间会有太多地阻碍,
想做的事情很多,却也没想到要顾及的事更多。
所以只能告诉自己,这次的不成,是为下一个梦想所累计的一点点。
不过我也过了一个不错的假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一场相识,然后再度回到自己生命原有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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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回到一个地方,然后开始变得陌生。
金宝是一个迅速发展的地段,很多店铺陆续冒起。
很多本来就不熟的人,变成了只是眼熟的人,
只是半年,这里就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地方了。

当我回到这里,早餐,午餐,宵夜,
抑或是自己出去修脚车,买日常用品,和朋友喝茶,
走在回家的路段,不时都会回头看看刚经过的人。
陌生且熟悉。

是某个学期上过课的同学?是某个时候朋友介绍过的陌生人?
是某个时候讲过两句话的学弟?还是?
我以为有些人我是会认得的,像是朋友,现在却开始想着,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太久不相见,再下一次的相遇就是插肩而过,
我们谁也没有忘记谁,却谁也没有认出谁。

回想起生命中的某某,想象着现在再遇见,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现在的某某,到了以后,应该也是这么一回事吧。








2012年9月20日星期四

一块钱

 

说那是一个幽静的城市,
其实,它只是一个让城市安静下来的角落。
里面留有婴儿的哭声;小孩快被追到的捉迷藏声;偶尔一对对情侣吃吃笑声;年迈老伴咕嘟咕嘟的埋怨声;下班回家在石路上踢踏踢踏声,
构成了城市即将入睡时最安详的风景。

较平日不同的是, 在城市的角落的角落,站了一个琴。
那是门外汉一眼就能肯定的上好大提琴,
“是大提琴吗?”,“不,那比大提琴还要大。”,“那是低音大提琴。”
使用这琴的人,眼镜,标准西装,以标准的姿势待定着,
他随时可以演奏起来,但他没有,只是一直竖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眼镜下是不是活的眼睛。

一个小女孩也在那里看了很久,她想,要怎样才能让这个人活起来呢?
不久,她发现离琴不远处放着一顶礼帽。她犹豫了一会儿,把口袋的一块钱放进了帽子里,
那一块钱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那人活了起来。

那人活了起来,伴随着他手中的琴声,沉递而熟悉。
那人活着,沉静在自己的琴声里,唤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像是被召唤似的, 一个女人从人群走了出来,
啊,那就是大提琴。
她穿着和那人很相似,默默的拉起了自己的大提琴,
而人们一下就醒了,那是贝多芬第九交响曲!
看看那玩着的小孩,调戏的情侣,散步的老伴,回家的办公族,牵狗的老人,逛完街的妇人,骑在爸爸肩上的小不点,推着婴儿车的少妇。
那声越传越远,听到的忍不住寻找那声,经过的忍不住回头,在看的忍不住沉醉。

然后更多的人被召唤了,
定音鼓,小提琴,中提琴,单簧管,双簧管,等等等等,
那人已变成了乐团的一分子,而观众绕在他们面前,围起了一个大半圆形
直到指挥站了出来,这美妙的交响曲也完整了。

在城市的角落,一个不宁清的黄昏,就这样展开。
人们拿起自己的手机,相机,想把这一刻留为永恒。
乐团,人群并没有停止,一直不断增加。
更多的人被唤醒,年轻的,老年的,戴帽子的,穿休闲服的,拿起自己的乐器,加入了乐团。
没有乐器的,跟着唱。不会唱的,跟着哼。
就连在爸爸肩上,婴儿车上的,都学着指挥,想象着是自己指挥这一切的。

而全部人都不及那小女孩的兴奋,
她依然站在她原来的位置,正是在指挥旁边。
她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舞弄自己的手脚,但你可以在她脸上,看见不亚于其他小孩的激动。

歌曲在完美的指挥下结束了,接着的是如雷的掌声。
大伙儿乐队向人群举了个躬,也陆续地散了。
人们也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轨道。

那人走前来,伴着他的低音大提琴,向那女孩说了声谢谢。
城市也陷入了熟睡之中。
或许,今天这一幕,慢慢的会被人们遗忘,
或许,在手机,相机里,那个时间会被人拿来缅怀着。
然后他们记起曾经这一段美妙的时刻。

唯有那女孩会一直记得,她口袋里的一块钱,唤起了一个低音大提琴。














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

卡在时间里的树


星期二,我如往常一样的在家上上网看看书。
那是一个原有规律的生活,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生活一样。

像是年轻的身体里,寄宿着年老的魂魄,
失去了应有的智慧知识,只留下懒洋洋躺在懒人椅上的一点乐趣。
书读过,不久,忘了,再读过,再忘。
生活是一个不规律的圈圈,虽然每一天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但第二天再画下一次的圈,无止尽的重复在平稳温暖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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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曾有过一棵树。

星期三,我回到我原以为熟悉的地方,却发现有好多好多的不一样了,
就连上课的地方,都不再是原本灰蒙蒙的Block H 和 I 了,
迟点就会搬迁到湖岸的另一端,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看起来很漂亮,却还要烦恼以后要怎样走到哪儿。

说变的,又何止是地方?人,事,人,事,变太多了。
我自己照照镜子,以为一切都还是一样,但头发告诉了我,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变好变坏,我不知道。

我长大了吗?我成熟了吗?我有什么不同了吗?
二十一岁了,旁人看你的眼光好像突然间就有变化了,
他们会告诉你应该要想未来,前途,职业,钱,处事,见识,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知道,事情总不会像我计划般地进行。

我所有的,就只有先准备一切的可能,待未来为我画出生命的框框,
我会在里面填满我的所有,先是星星太阳月亮,然后是家人,生活,
再到书本,懒人椅。如果还有很多空白,我就涂上梦想。
最后再看,执笔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未来,会好会坏,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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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有人提醒了我我曾有一棵树。

那时我还在缅怀着很多以前的事情,幻想着未来的变化。
我看见了朋友远久以前的一颗仙人掌,再想到自己也有一棵树。
那可不是一棵普通的树,就连送给我的人,也不知道,
它是一棵卡在时间里的树。

说它是树,其实它只是一个小花盆里的小树苗。
自从它到我手上,我就怀疑它是一棵塑胶树,
他不会生长,也不会枯萎,两个星期不浇水也只是颜色暗淡一点而已。
大日天不下雨,它活了过来。大雨天暴风雨,它活了下来。

后来我就知道了,只要它守在你为它设定的范围里,那么它就会停留在最初的时间里。
炎日暴雨,对它都起不了作用,在那范围里,时间对它是没有意义的。

可惜我太迟才察觉,它移开了那范围,来到了吉隆坡,
早在大半年前,他就应该枯死,它的寿命早就该结束,
它不小心卡在时间里,活了太久太久,现在时间又开始行走了。
一个下午,它死了。

一棵卡在时间里的树,它停住了它的生命,陪伴我过了一年的生活。
我不在那里了,它也失去了停止时间的意义,在它的最后一刻,它陪我回到了吉隆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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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有一棵卡在时间里的树。



2012年7月28日星期六

电话


我换电话的频率其实并不高,不知怎么了,我对电话的要求一直不高。
像上上一部,上一部,还有刚坏的这一部,其实我都是用“二手”的。

原因:在电话杂志选了大半天,完全搞不懂那一部黑色的和这一部黑色的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选不到,干脆叫弟弟换一架新的,旧的给我用就好。
其实我也不在乎旧或新,可以打打电话发短讯就好了,如果不卡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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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坏,最不爽的是联络号码全不见了。
有人打来还要假假知道他是谁,挂了电话响了半天才想起是以前的旧同学。
某某叫你联络谁谁,自己又要找借口说怎样怎样,然后再叫别人找。

很快地你自己会有新的联络名单,
看着一个个名字,试图想起有谁是被遗忘的。
可笑的是,知道一些人不再名单内,添了名字,
却不知道要怎么填补他们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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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别人号码,是因为太相信自己,
还是没有想过会有“意外“的发生?
一些以为永远会在的,一瞬间就不见了。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她记得我的号码,
我说我不信,她想都不想就念出了我的号码,然后比了个胜利手势
她反问我,问我记得她的号码吗?
当时我拼命回想,只想到前面831三个数字。
我对她说,只有她才酱无聊,跑去记人家号码。
她说,记了起来,万一没有了号码,还可以联络上我。
而我,始终没有记着她的号码,除了831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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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开始,不知不觉,我慢慢地记住了别人的号码
不是全部,只是开头的两三个数字,我就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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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电话不久,以2开始的号码发了封简讯给我,
我想也不用想,直接回了她的简讯。
那时候我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记下了她的号码
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也不想再联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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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你又会记得多少个号码?而那,是谁?


2012年7月17日星期二

离别周

















生活是如此的单调。

许久没有碰过吉他的弟弟,终于又拿起了他的吉他,
半小时不停的练习,他说,他又回到了以往的水准。
弹了一首歌,可我听了老半天都听不懂。最后他说出了歌名,我“哦”了一声,还是听不懂。

现在的工作是一把只有一条弦的吉他,反复发出一个声音,差别是快一点和慢了一点罢了。

星期一起得特别早,冲凉时发现自己肩膀以下两边肌肉刺刺痛,
想了半天都不知道为什么。星期日一天以为脚会比较累,毕竟站了一天,
可现在脚没事,反而背后痛,怪。

因为星期日的关系,我不自觉地把这整个星期定为离别的一周。
因为两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在星期日是最后一天见面了。
认识她们,是因为她们比我早两个星期实习,只此而已。
是工作太沉闷,是我们年纪相仿?
我,红发女孩,还有她们俩,就这样变成吃饭一组。
她们走了以后,就少了很多欢笑,而刚过的星期日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知道生命中很多人一旦说了再见,就很难再见了。
虽然很多人对自己无关紧要,却也不太喜欢永远不见的感觉。
有些认识时间到了就会走,像我的朋友。
有些是不得不再见了,即使两人牵挂不舍,却一生不曾相见。
有些是因为疏远了,即使往后见面了,你也会觉得陌生,像是见另外一个人了,你唯有从新认识眼前的人,以前的他,就不曾再见了。
有人走过,有人离开。

星期一,红发女孩和新来的同事出去拍摄了。红发女孩和我一样,很不满意现在的工作。她说,她要的是到外面实际拍摄,要不然就不做了。
一个人去吃饭,还好,只是有点不习惯。一个人,饭会吃很快
十五分钟走路吃饭,四十五分钟玩刚下载的Temple Run

星期二,今天,新同事也有事情忙,
只是红发女孩和我两个人吃。
坐下来,我问她,刚刚到人事部去做什么?
早一点我无所事事,有谁走过哪里到哪里都很清楚。
她说,人事部和阿头找她,说公司不缺拍摄员。

不请拍摄员,就是不能做了。
是的,今天就是她的Last Day。

再见,红发女孩

有人走过,有人离开,却还是不怎么习惯离别的感觉。或许,那是一辈子都不会习惯的事。

2012年6月27日星期三

红发女孩














有人说对红发女孩,唔,就暂时这样叫着先。有人说对她有兴趣。
既然这样,就写多一点点,有关于她。

三月十日,双鱼座,年龄是秘密。
那时我跟她吃完午饭,回公司的接待厅里,翻阅着一堆过期的杂志。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星座测验:“12星座被人欺负时会怎样?”
我忘了天平座写的是什么,却记住了她的星座。
“双鱼座:被欺负时像只小猫”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拿了给她看。
她瞧了瞧,说以前的她就会这样,现在不会了,把书扔回给我。
刚好我笑够了,两点,开工。

我没有喜欢上她,会让人误会,是因为上一篇文章没有说到,她有了男朋友。
听说是一个大她大约十一,二岁的男人,听说很疼她。

我没有见过,只是某一次一大班同事吃饭的时候,要回公司时,
听到红发女孩接了个电话,那通电话聊了十多分钟。
我和我的同事都很尴尬,红发女孩的声调不大,却足以让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她跟他吵架了。
之后也有间接听她说起她的男朋友,说他多疑,说他管得太严

后来星期一聊天,不知道怎么聊到某某的男朋友很xoxo
她轻描淡写地说,是啊,这种男人要不得,像我也要分手了。
然后全场震惊,然后再问起为什么。
她说,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星期二,很少上脸书的她,放下了这几段话:

“一天比一天还累,永远有吵不完的话题
若连一成的信任也没有,那还能说些什么?”

“不错嘛,既然可以跟人谈得怎么亲密,要找更多的茶,想她嘛?
那就去找她啊,反正都已开口问她有可能吗?而她也单身了嘛。。。
每次说我几糟糕,我糟得过你吗?不要因为寂寞才找我塞你的白纸”

“说有多不相信我,返倒是你在后面搞古怪吧
别说我在后面隐瞒,也别说我贪钱,因为贪钱的话早已踢得你远远了!!!”

刚过去的星期六她又剪了头发,剪得更短。

星期三,
我告诉她,这头发太短了,还是之前的头发好看。
她告诉我,她头发最好看的时候是留长发,剪断了一次,全世界都叫她留长。
我问她,为什么要剪那么短呢?
她说,她想试一试。

2012年6月17日星期日

曾经有一个很久不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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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总是美好的,当生活变得一成不变的时候。
有时候会想,和一些很久不见的人再见面,我还会说些什么呢?
想着会在街上,电影院,快餐店,巴士站,地铁站等等遇见,
大概会微笑走过,毕竟怀念以前也是个人的事,你不会知道别人是否记得你所记得的事情。
终归只是想想,我倒是还没遇见过想遇见的人。

有些回忆,偶尔自己想想就好,有些巧遇,也许不曾遇见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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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好久没联络了。

你知道吗?现在很流行Adele的歌曲。Radio里不停的播放,
而我早在三年前,人们不认识她的时候,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认识你,也有三年了。

事实上,我已经厌倦了她的歌曲。不是不好听,
只是不断的重复又重复,麻木了,厌恶得每一次一播起就想转台。
但今晚又播起 Someone Like You 时,握着驾驶盘的手停了下来,四周还是一如往常地塞车,耳边依稀有些噪音,脑海中满满是她,还有你。

我不是一个会主动搭话的人,是一个沉闷的人。
第一次见她,和你一样,是她主动跑到我面前,邀我一起吃午餐。
一开始还没有想太多。但一天一天过去,我在这里也工作了三个星期。
我开始认识了她。

她很容易就可以跟别人搭话,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和她不错。
有时候喜欢装白痴样子,引得我们发笑,说工作就已经够闷了,不笑一笑就闲死了。
她工作起来很认真,不象平常笑笑的态度,一副样子让人不敢打扰。
她很倔强,可以在外面拍摄时,没有别人帮忙,
一个人扛起六七台摄影机,外加一堆三脚架,闪光灯,电线等等等等。
和你,很像。

她说她曾经留过长发,现在的她留着一头短发,染成火红色,很适合,很好看。

如果有机会见面,你们应该会相处得不错。
因为我很快就把她当成了熟的朋友。
如果不曾认识你,或许,我会喜欢上她。

过了许久,你早已错开我的生命,
在你的身边,已经有那一个疼爱你的人。

像歌里所唱的,我终究还是遇上了Someone Like You,然后不自觉地想起你,
想问你,你好吗?


2012年6月4日星期一

痴人梦话


可以叫醒我吗?我想我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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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考试回家几天直接工作,原以为会很累,但其实还好。
该做的东西不多,要做的却迟迟不肯做,越来越没力,不想去管太多事情。
好像一开始工作就是另外一种生活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不过区区一个月,一切都好像不同了。

想象着未来的日子,大概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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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动笔了。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五六年级,有人告诉我我写的东西很好看。
那时她拿着我所写的两个章节,笑着告诉我。
那时一本日记簿,是小学老师,萧老师送的。
里面充满了精美的插画,我不知道可以拿来做什么,
然后,就开始了那两个章节。
写着写着,越写越多,越来越多朋友要看,不一会儿,就写了五六章。
现在看起来才短短几百个字,在那时后竟然以为自己真的很有天分,很了不起。

那故事终究没有完成。
故事里的男主角,我为他安排了他的背景,他的样貌,他的能力,
普通家庭,长得不错,一身武艺,富有正义感,重感情,等等等等。
那是我一手捏成的主角,它是我理想中的武侠,想象中的超人英雄。
我帮他架起整个故事大纲,在终点等待他的是完美的结局,邪不能胜正,
我甚至先把结局都先写下来,再补充的内容。

后来,写着写着,为了让故事更刺激有趣,出现了越来越多人物,
故事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
为了凸现主角的机智,坏人越来越强,强得必须要有人牺牲才能赢,
一次比一次地强,一次比一次地精彩,一次比一次更加多的人被牺牲了。
不舍得一个又一个善良的人被杀,但故事不得不这样继续,
到接近结尾时发现,已经没有人再主角身边了,只有牺牲主角,才能打赢魔王。
原本大团圆结局,就会变成我完全没有预料的悲剧。

所以我没有完成,即使别人问我为什么不写下去,我也只是说不想写了。
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不想主角就这样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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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少了,胡思乱想就多了。
一时想想过去的自己到底经历过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一时又想想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开始确定每一次我想的和要发生的都是相反的,
然后自己想着最坏的结果,那么现实就可以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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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二十一岁了,想写写自己的过去,提醒自己记得一些要记得的东西。
不知道可不可以在生日之前写完?哈哈,用五个月,写二十年的日记,好像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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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18日星期五

很久很久以前....














凉夏五月,她走在学校走廊上。
闪闪的红豆,悬挂在书包一旁,随着她的脚步叮叮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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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有个草场,草场旁有个亭子,亭子旁有棵大树。
没有人知道那棵大树有几老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
有很多传说围绕着它,都是一些奇幻美丽的传说,
只因为它,在天空哭泣时,都会滴下点点红泪,
化作相思豆。

那是其中一种说法,却也是最流行的说法。
她不曾相信,却不自禁的喜欢着那点点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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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走廊上,书包悬挂在肩上,红豆悬挂在包上。
想着六月就是假期了,却也怎样都高兴不起来,
她期盼着快点下雨,天空只是吹吹凉风,不下雨,已经三天了。

明天就是五月二十号了,她听着她的姐妹淘聊着 ,期待着,明天。
其实明天对她来说很重要,过了明天就是学校假期了,然后今天已经是第四天没有下雨了。
她也是第四天没有看见他了。

********************

五月二十号,她在亭子守了一个早上。
好的预兆,天空像极了她的心情,她看着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放学了。

这是第一次她逃课,为了他。
她以为自己会很内疚,只是在漫漫等待里,她脑中只有一段段跟他相处的回忆。

他要走了,她知道,他非走不可。

********************

在铃声敲醒的那一刻,橡是倒翻了什么,一大把一大把的雨摔了下来。
她看着点点相思豆,随着雨滴,落到了她的脚下。

她冲上了课室,身旁的人回望着她,她也顾不得自己淋湿的模样,只想着,
他走了吗?

可课室里空荡荡,她再看了一次,可是还是空的。

********************

有人问过她,她和他,算是爱情吗?
她不知道,她知道中学谈恋爱不是一件好事,却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
他们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补习,一起......

她只知道,自己不舍得,不想他离开,就这样而已。

********************

然后她看到了,黑板上满满的字,她认得,满满都是他的字,
满满都是他写给她的字。

“我要走了,对不起,等不到你了。”

老师桌子上留了一本书,厚厚的。
里面有一张书签,夹在 五月二十号那一页。

“我的日记留了给你,里面写满这四年的回忆。看你平时酱大头虾,平时一定没有记下来。”

“不用担心,你的点点滴滴,我都会记得,看我记忆里特别好^^”

“可以帮我填满那日记吗?等我回来时再给我。我想知道,没有我的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好了,再见了。”

********************

我不知道,人们口中说的“爱”是什么?
报纸,电台,歌曲,诗句,
我看到了这个字,却不曾明白它是什么。
可能我是个笨蛋吧。
我看见牵着女儿手的妈妈,走过嬉戏的朋友,手挽手的女孩,
然后,我想起了你。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知道有一种感觉是因为你而存在。


********************

2012年4月10日星期二

倒数




















我看不见时间,但不自觉回想着乡下的旧式日历。
一页一页,撕下后在我手上的时间,
被我画上无数个圈圈,直线,曲线。

一天太短,时钟对我来说是无意义的旋转,
只是在酷热的午睡后,厌倦了打醒熟睡的弟弟(他哭起来是感觉很爽,但免不了挨骂),
了了无事,时间伴随后面炒菜的声响,被无尽的拉长。
晚餐是遥远的,但每天早晨睡醒时又忘了那漫长,知道的是一天又过去了。

如何打发那段漫长的时光?我收集了被外公撕下的日历上的时间,
躲在风扇底下,用脚压住时间不让它飞走,笨拙的画下
圈圈,直线,曲线。

那是个没有文字的时代,想打发时间?想画下些什么?不记得了。
满满圈圈,直线,曲线的时间,第二天回头看,就不记得了。
时间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稍微用力就划破了。
小心地,画,被遗忘,再小心地,再画,再被遗忘。
不久小宝箱就堆砌了一大捆的时间。

直到后来外婆告诉我,今天挂在那墙上,扯下给我的,是昨天,我抓着的时间,是昨天。
但只要我还在画,那么,对我而言,在我手上那印得青青大大的数字,就是今天。
渐渐的,我学会了文字,我有了自己的簿子,我看懂了时间的旋转,
然后,最重要的是,那个旧式日历不在了。换了新式的日历。

我再也没有抓紧过时间了。那小宝箱在一场水灾后就毁了,
连在里面的时间也全都糊成一团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们会慢慢长大。”
那是一首歌的歌词,我忘了是什么歌。

曾经在我的认知里,时间被我我在手中,脆弱,却实在。

那次之后,我已经没有了记下事物的习惯。或许我不曾有,但不要紧。
现在我看着手机,它提示我剩下的时间。
里面几个时间,都是在倒数着,某个日子的到来。
一天一天,越来越少,有时候也厌倦了这样的时刻,
厌倦?为什么?可能是害怕,惶恐,焦虑,我不知道。

遗憾的是在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那日历上的时间也是在倒数着。
一页一页,原来,以前现在都没有分别。
直到现在我只是渴望期待的时刻快点到来,
而那份焦虑,害怕会被重复,更害怕所等的不会再来,
在明天,重复,重复。

2012年3月25日星期日

愁绪

















钢琴声,断断续续。
荧幕中,弹钢琴的女生手停住了。
她的手上套着一个光环,光环绕啊绕,她也一直静着,
她一动,那环就消失了;她一静,那环又出现了。
反反复复,钢琴声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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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平静,也许是一件好事?
平静地过了一些日子,
中间穿插一些嘻嘻哈哈,忙忙碌碌,
聊聊笑笑,吃吃喝喝,报报告。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

偶尔还是会有些愁绪,它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刻伏在一旁,看着我。
多数是在夜深人静里,电视的声量不大,像是另一端的喧哗。
我不知道如何描绘这种情绪,它躲得太好,文字捉不住它。

他与单纯的情绪不一样,比起寂寞,孤独,它是一种更深沉的情绪,
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好让它不停的酝酿,环绕一整间房间,
然后自己围着被单,暖暖的,不自觉地入睡,却整个夜晚都睡不好。
到天明,然后再等待那一个时刻又在一次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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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要两年了,当初曾立下的誓言还没有实现。
当初限制自己一年,然后不知不觉就把它搁在一边,
两年,是应该把它给完成了。
别再为自己找借口。
想做的事,应该要立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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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朋友说我的弱点,太静,缺主动,缺乏勇气。
不是不知道,嗯...... 太静这一点,其实我只是更喜欢听别人说多过自己说,
暂时还不觉得有很大的问题,要改也很辛苦,不改了。

很多时候,我的却好像是处于被动的位置。
一直等待时机的到来,却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创造时机。
或许,我也要试一试,让自己主动一点,勇敢一点。
想要的东西本来就不容易得到,试一试,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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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虽然好像有点迟,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在情人节收到礼物。
虽然不是从喜欢我的人手上拿的,不过还是很开心。
谢谢你们,朋友。
不知道巧克力跟糖果会不会过期,有一点不舍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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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25日星期六

今天是星期六


















看了看表,三点二十四分,是闹钟响了。
我朦胧地听着雨声,赖了一下。从外面传来潮湿的空气拍醒了我。
摸一摸,不小心碰着了躺在一边熟睡的笔记。
噼啦,全都掉了下来,页数从一跳到六十四。
吓了一跳,刚要弯下腰捡回时,
闹钟响了,我听着外面的雨声,看着表,三点二十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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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近好像很忙,也不是特意想逃避什么,
刚好几份报告就在近期要交。
今天刚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间,一堆堆的笔记,一堆堆的书,
然后又整理一下电脑桌面,太多的文件堆在一起很难看。
换了一个新的桌面图画,之前是一个女孩带着耳机的图画,
放了很久,是时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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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文件”里的一个角落有个文件架叫做“信封”,
里面是去年惠灵写给我们的信,看回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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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发生的太快,看身边朋友突然在一起,又突然分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也有点责任。
如果不是当时候我煽风点火,可能事情的发展会不一样。

我相信事情的必然性,比如说我今天晚上想出去,
但是我现在肚子饿,所以我改为下午出去,
没有改变的是结果,改变的只是细节。

同样的道理,即使我没有煽风点火,这个事情还是会发生,
我只是把它挪前了一些。即使这样,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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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很多事情又变回正常了。
心情不暖不冷,像早晨七点的床,暖暖麻麻的。

很顺利的放下应该放下的,接受应该接受的,
有点不可思议,我还以为我会用更久的时间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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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必然性,朋友告诉我去年考试前我有机会,
如果主动点可能就成功了。

现在回想,还好当时候没有这么冲动,
要不然在一起了一个月过后才分手,那我不就很失败?
题外话,想过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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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4日星期六

回顾


















好像很多人都喜欢在新的一年里回顾过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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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晚会刚结束没多久,阿妈聊天突然说起,
同样的一年前,绝对没有想到会由自己主办这一个活动。
是啊,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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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推前两个星期,就是我们上云顶的日子。
那时候,我只告诉了籽发一个人,关于打算转系的决定。
一年过去了,我依然在这,不时相像如果当时真的转了,那么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因为有了一年前的准备,好像自己可以面对所有过后发生的事情。
做好最坏的打算,事情要来的时候也可以不用这么狼狈。
直到现在,面对现实,我想我做得也算不错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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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决定,如果牵涉的只是我自己,那么会轻松一点。
如果时间再推早一点,到二零一零年十一月,
即使是一年前的我,也不会想到当时自己的决定,影响了我们全部人。
看戏不是有吗?在过去的一个点,牵起了我们的未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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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开始变得不稳定,我指的是我的情绪。
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一点小事我的脾气就变得很不好,(绝对不是因为某人)
开学之前就找了人谈谈,效果不大。
算了,如果有人看见我失控了,就打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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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吵架,其实也是跟情绪有关。
一段感情是耐不下太多次的争吵,感情变了,就是变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有些事情是不能挽回的,只能一再提醒自己别再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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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感情,有人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骗人的,过年还是输的惨惨。
情场够失败了,赌场也不得意,今年还是看考场好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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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会看手相的亲戚,告诉我我的前半辈子会苦些,到后半期才渐入佳境。
一直以来都是小衰,没什么好运,也还好没什么大灾难。
开年不顺也是习惯了,现在只能希望生活继续吧,不要有大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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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好像要立个目标,我也要二十一岁了,
想好了,我决定,要成为内心强大的人,
强大到足以承担一切在未来的大衰,撑起所有自己要面对的情绪。
像减肥,是一个终身的事业。

2012年1月6日星期五

倒数夜



















第二十个年头了,还差一个小时,二零一二。
看着时针指向十一点,突然间二舅想要倒数。难得来了吉隆坡,不能就这样呆在家。
车在不同的地方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回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小酒吧。

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想的是可以到一个标致的西餐厅里,
握着红酒杯,看着电视荧幕倒数,然后向周围的人敬酒。
而不是在三九流酒吧看三九流歌手喝三九流Heineken啤酒。

更让他惊喜的是,外婆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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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在酒杯前闪了闪,一看,又是祝福语。
如果二零一二是世界末日,那么现在还是不错的。我旁边坐着外婆,看着她不懂的音乐。
二舅和他妻子在吃着跟他们想象不同的廉价鸡扒。
另一边是很久不见的小姨的女儿,她叫娴娴,一个小时后就四年级了。
她很好奇地看着她妈妈,我也是,好久没看见她们这么开心了,
说的是小姨,大姨,和我妈三姐妹。

她们好像年轻了,像二十年前,或更早,
狂喜地看着小唱台上的表演,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时不时碰了碰酒杯,笑得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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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前十分钟,酒吧里员工向每个人派了一些派对的玩具,
就是那些小哨子,眼罩,一次性的小炮仗,拉一拉还有一小撮的彩带喷出来。
大姨看了拿着哨子不停的吹,旁座的看了,也学着一起吹,一时间整个酒吧都是哨子声。
主持人费了好一股劲儿才停了下来,脸在笑着。

但这一小段平静很快就瓦解了,在最后三分钟吵得更是激烈。
一段段不规律的响声在最后又统一起来了,在主持人喊出了口号,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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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周围的喧哗声加倍又加倍,一次比一次更加夸张,
二舅用手盖着他的耳朵,受不了。外婆在旁看,不知是她喜欢热闹,还是因为家人在身边。
大姨猛吹哨子,而当她发现挂在墙上的气球,扑了上去,两手一抓,把整串气球拉了下来,
再用手一颗颗按破。
小姨还算聪明,会用烟头。
我回头看,在不远处的妈妈,则是用脚踩破它,三个人像还没长大的小孩,玩闹着。

直到气球都破完了,喝酒的喝酒,表演的表演,吵闹的依然在吵闹。
二舅闷慌了,想要回家了。娴娴依然开心地在吹她的哨子,
小姨把烟熄了,开始收拾回家,大姨望了望,企望还有些气球,

我看了看妈妈,她脚下还有几棵踩不破的球,脚一踩,球就溜走了。
我叫了她一声,她回望着我,用的是那落寞的眼神。
回家了,我说,她笑了笑,看了看我。

她抑或许是醉了,或是太久没有清醒过,不管是小姨,大姨,或是妈妈。

二零一二年一月一日,还没末日,日子照跑,生活照过,
然后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了。